时，才有第二个人停在了她的小摊前。
这回，是一个女生。留着干净的锁骨发，模样清秀，略带点俏皮的样子，背着一个白色的帆布包，正好奇地打量着姜栀。
“我想请问……你真会算命吗？什么都能算出来的那种？”
和上一个一样，一开口都是疑问。
姜栀面色淡然：“是。你要算吗？”
女生问了问价格，听到要三百时，也明显犹豫了下。
“那我能算完再给么？”主要是想先看看，算的到底准不准。
要是准的话，那她还是愿意给这个钱的。
姜栀：“可以。”
于是女生问：“那你看得出我想算的是什么吗？不如说说？”
本以为姜栀应该会露出为难的表情了，结果却并没有。
只见她波澜不惊地说：“你所烦恼的是，近来你的运气很差。生活中意外频发，已经到了十分困扰的程度，可你却不知道这是为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女生满脸意外，有点抑制不住的激动：“没错，你说对了！我这一个月来真的特别倒霉！坐地铁被卡脚，在实习的公司食堂吃个饭，都能吃出钉子！还有，前两天我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！”
“大师，你说我这是不是水逆呀！”
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，满是期待地望着她。
姜栀顿了顿，忽然说：“把你的手机拿出来，让我看看你的微博头像。”
“嗯？为什么要看这个呀？”女生有点疑惑，但还是照做了。
姜栀望着她的头像说：“问题就出在这儿，你很喜欢用这种能带来好运的头像吧。”
女生的微博头像，正是一张手绘的红色锦鲤图。
“是啊……这是最近网上很流行的好运头像，不少人都换了呢！”她说，“这张是一个博主自己画的，还是免费分享的呢！大师你看，这上头两条锦鲤互相纠缠，博主说，这寓意着源源不断的好运！”
过往像这样的头像，她用过不少呢！而且现在网上很多人都这么干，她觉得没毛病啊？
姜栀却问她：“可你没发觉，一直以来你的运气都不怎么样么？”
“……”女生不由认真想了想，“可是我觉得，用了这些头像以后，好像还是有点作用的呀？”
“那不过是你的心理作用罢了。”姜栀直言：“通常也可以叫做错觉，实际上用了这些头像之后，你不仅没有得到好运，反而还比从前更倒霉了。”
“……怎么会呢？”她一脸费解，不就是个头像吗！
“网上像你这样的人，不在少数。”只听姜栀淡淡道：“你们都以为用这些头像，转发能带来好运的微博，就能蹭到点欧气。可事实上这些给你们分享头像，以及让你们转发蹭好运的人，只是在利用这些事，来吸取你们的气运罢了。”
“实际的受益人，永远都只有一个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女生愕然睁大了双眼，有点哑口无言。
“而你如今会这么倒霉，也是因为你这几年来不断上这种当，气运已经被人吸走了大半。”
姜栀的话，令她听了遍体生寒，就连心都凉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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