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解决沈曜的事，怎么能不算是善良呢？
要是她真不想管，冷眼旁观也是完全可以的。
可沈老道长一开口，她还是来了，还接下了一个这么艰巨的任务。
想想，确实有点愁。
从沈家兄妹两人那儿离开之后，她背着手在小树林里转了转，最后，又去找了沈苍。
她想，也许有些事，还得是由这个人来解开。
“姜小姐，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沈苍身形笔直立于正厅前，低着头看她。
他一米九几的身高，看人基本都是这么看的，并不是故意总俯视人家。
“想跟你聊聊，关于沈老道长的事。”她说，“借一步说话？”
“好。”沈苍答应了，带她去了无人的偏厅。
落座后，他开口问道：“姜小姐想跟我说的，莫不是老爷子交代于你的事？”
沈庄单独把姜栀叫进房间说了事，他是知道的。
如今见姜栀坐在自己对面，露出这般若有所思的表情，他多少也感觉到了什么。
“……嗯。”姜栀如实道，“我想了挺久，觉得这事应该让你知道。”
沈苍面色一顿，似在沉思，随即忽然道：“……其实姜小姐你不说，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姜栀惊讶道：“你知道？可沈老道长他说……”
“只是父亲以为我不知道罢了，可实则，我早就有所感觉。”他闭了闭眼，叹道。
“为人父亲，怎么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？可我不敢说出来，姜小姐，你就当我是个懦弱的小人吧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却见对面的姜栀唇边忽而牵起一抹了然的笑。
“果然，我就知道。”
“……等等。”他终于反应过来，不禁有些愕然：“姜小姐……你刚是在诈我？”
“那倒不是。我只是想，如果你不知道，那我就亲口告诉你；如果你知道，那就刚好省了这道程序，不是么？”
她笑完，忽然将表情一收，改为感慨。
“说实话……我来之前确实没想到，原来你们沈家的每一个人，都在做着这种自欺欺人的事。”
沈苍面色一沉：“姜小姐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还不明白么？”她轻叹一声，摇摇头。
“我可是刚从沈朔和沈眉那儿过来的，你猜我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是说……”沈苍忽然明白了什么，双眼顿时一睁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突然传来了沈曜怒气冲冲的声音：“姜栀，给我出来！老实招来，你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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