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珍的话落下后，大厅里的气氛顿时微妙起来。
“这倒是个问题啊。”画框里的颜爵手中“唰”地展开折扇，轻轻摇动，“那不如直接让他进入下一个环节，开始灵犀试炼吧？”
“如果连灵犀试炼都通不过，那他自然没有资格再借取灵犀之力。诸位觉得这个提议如何？”
颜爵看向其他同僚们，目光扫过月珑时多停留了两秒。
只可惜现在每幅画框里的同僚们都施放了一层黑雾作为障眼法，只能看见眼睛位置亮起的，与瞳色一致的光芒，无法窥见更多。
听到“灵犀试炼”四个字的舒言和茉莉心头一紧，知道最关键的一环到来了。
“我没意见。但是先说好，我可不会因为他是脆弱的人类就在试炼关卡里手下留情。”
雷霆轩中的庞尊抱手作冷观状，画框里笼罩着一层黑雾的黑色人影也做出了和庞尊一样的动作来。
“司仪这个建议挺不错的，我同意。”
花海潮圣殿中的灵公主思考两秒后，也同意了颜爵的提议。
“无异议。”投了反对票但还是拥有试炼关卡设置权的月珑作出表决。
其他覆盖着一层黑雾的人影在思量后，也觉得可行。
“既然意见统一了，那么...”
颜爵的视线落到大厅中心的舒言和茉莉身上，展开的折扇“唰”地合起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“人类，你准备好了吗？”
“我们会直接开始让你进行灵犀试炼，而且我们也不会因为你是人类就对你放水。若是你无法通过灵犀试炼，死在了试炼内，那我们就只能表示很遗憾了。”
华美的嗓音诉说着残酷的话语。
舒言深吸一口气，义无反顾地上前了一步坚决道：“我早有觉悟。请开始吧！”
话落，其中一面挂着人像的画框亮起绿色的光芒。
绿光一闪，身着复古长袍的颜爵就已出现在了大厅内，手握一把折扇，显露出真身姿态，站在了舒言和茉莉面前。
“您，您就是灵犀阁的阁主之一吗？”
舒言注意到颜爵头顶那对异于普通人的耳朵，只是浅浅惊讶了一下，很快就恢复了过来，眼里倒没有异样的情绪。
将舒言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颜爵金眸闪了闪，向舒言礼貌地颔首，“小生颜爵，灵犀阁的司仪，也是阁主之一。那么我最后再问一次，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？现在放弃，我们可以抹掉你的这段记忆，让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，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”
“若是你坚持的话...灵犀试炼一旦开始，就无法中止。人类，你真的确定吗？”
“主人...”
茉莉担忧地看着舒言的侧脸。
舒言抿抿唇，坚定地站在原地：“我确定。”
颜爵轻叹一声：“我开始了。叶罗丽魔法——”
“灵犀余犀，生生不息。”
“灵犀试炼，心意已决。”
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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